零楼站在巷子的尽头，背上的书包沉坠下来，她站在酒吧门口点燃一根烟，推开了门。
墙上的招聘表已经掉了一半，阴暗的灯光下不断有无助的身躯在无尽的摆动着，她慢步的走到吧台，指着墙上的招聘表，漠然的说：“我是来招聘的。”
吧台的小哥像是没听到一样转到吧台的另一边。零楼气愤抓起桌上的啤酒瓶砸在桌上：“你他妈是没听到啊，装什么聋子。”那小哥点点头倒出一杯洋酒轻蔑的看着她：“有种就把这杯酒喝下去不吐，我服你。要是不行，你给我滚蛋，道歉。”
零楼“啪”的一声把包摔着椅子上，拿起杯子一口气喝下去，蔑视的看着他：“我喝了，没吐，你服吗？”那小哥从吧台再拿出一杯：“这杯也喝，干着事这点酒量怎么行。”零楼刚想接过，那杯酒就泼在那小哥的头上：“一冉玩上瘾了是吧！一杯深水炸弹你还真想的出来，人家还只是高中生不像你是混社会的。”
一冉愣了一下，邪笑道：“你儒霖还会照顾女人呢！”
儒霖叫她上了后面的包厢。有点疑惑的看着她，然后会心一笑不想再说什么。
零楼点燃烟，把头发挽起来，像在家里一样随意的坐着，不管自己是否穿着怎样的裙子。零楼瞥了对面的男人一眼：“你难道不想问我为什么吗？毕竟都不知道些什么。”
“没有事的人当然不会来做这种下贱的事。在这坐会那酒劲一会就上来，去洗手间吐一吐就好。”
她发呆的坐在沙发上，门外的爵士乐与欢呼声随着介质传进耳朵。儒霖安静的翻看着一本国外的名著，随时拿起桌上的咖啡喝起来，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，没有人能打扰到他。
零楼走出包厢，外面的世界总比自己要想的乱，很多人聚集在舞池，像是一个个灵魂出窍的躯体，在阴暗的灯光下方汇聚着，发出幽蓝色的光。
一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抓着她的手臂指着尽头的包厢：“那里需要你去陪酒，快点，别让人等急了！”零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，分明像是听到他心中讥讽的笑声，知道这一去没有好结果。
零楼拿起双指间夹着还未点燃的烟凑到他面前：“点上，我就去。”
一冉笑道：“行，我点上。”一缕青烟从指尖环绕而起，深红的走道灯光就像是通往死神的道路一般。
零楼叼着烟走向包厢推开门混乱的空气冲进鼻腔，她坐在角落抽掉一根又一根烟，终于有人看到她：“那还坐了个人，还挺标至的！”那个说话的男生走过来搂住她一杯深水炸弹直接灌进她的嘴巴。零楼退后几步，瞪红眼睛一巴掌抡去：“你是人吗？”那个讲话的男生将烟头按在楼的手臂：“你今天进来了就别想再出去。”
零楼颓废的坐在沙发上任由那个男人如何灌酒，如何抚摸自己也，不再在意她的裙子有多短，依旧翘着二郎腿，一根根烟抽下去，一杯杯酒灌入肚子，她保持着妖娆又自己恶心的笑容，与他们玩笑。
心脏的某一个地方开始隐隐作痛，也许是被酒麻痹的没有知觉。那个发痛的地方开始腐烂，流脓，暴露在空气里。
当他们走时，零楼发疯似的冲向洗手间用手指抠喉咙催吐。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张不再纯洁，干净的脸庞，被廉价的画妆品所掩盖，还有那不知何时布满泪痕的脸。很陌生，像是戴上了面具，却无法再脱下，连着皮肤生长。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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